“那他现在提拔裴公子,是不是也是同样的用意。”赵凝结合这两天的事情,明白了过来。
陆云祁看着赵凝,没有否定赵凝的说法,只是道:“夏充是替了张维才做了首辅,而当年张维是斗倒了裴昱才成了首辅,薛义山算得上裴昱的门生。”
“那他会和薛义山一伙么?”赵凝听了更加担忧。
“不会,他们理念并不相同。”陆云祁笃定地回答道。
“不是一伙就行,如此便不会联起手来对付你。”赵凝松了口气。
陆云祁见她问这么多只为关心自己,近日来压在心口上的那块巨石产生了碎裂,原本密不透风的地方终于透进去新鲜气息。
紧接着,他听赵凝问道:“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凝问得笼统,陆云祁心中已经明白她想问什么。他看着桌子上的纹路,大约是一棵许多年的树木制作而成。他看了许久,最终决定从头开始说起:“那年云州派出的斥候发现柔然人有大举进犯的端倪,便回来禀报,父亲立刻做了防守布置,并让驻守在凌云关的老忠靖侯,也就是赵成顺的父亲协同防守。做完这一切后,父亲写了折子上奏,三天后,柔然来犯,云州士兵誓死抵御,可忠靖侯的兵马却没有过来,好在当时及时调整了战术,杀退了柔然士兵的进攻。但没过多久,柔然从凌云关的方向大举进犯云州。”
赵凝见他停顿,追问道:“后来呢?”
陆云祁回忆着当时的惨烈景象,说道:“敌众我寡,云州被围,囤粮很快被消耗。战事发生的那段时日,朝廷并没有回信,亦没有派过援兵送过军粮,我们察觉到不好,决定趁体力尚在的时候,最后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