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想看陈篆会做到什么份上。”陆云祁同她解释,“夏充入狱后,他生前网罗的势力大多落入了陈篆的手里,天正帝对此心中有数。”
赵凝闻言盯着陆云祁看了好一会儿,慢慢明白过来。天正帝子嗣虽少,可并不只有一个陈篆,他又一贯多疑,对他来说,陈篆能起一次不臣之心,那么就永远是可疑的。与其心软看他做大,在自己晚年时逼宫,不如早早做出决断,舍弃掉不安分的因素。
对自己亲生儿子尚且如此,赵凝不免发愁,“他这么多疑,那你的处境会不会很危险?”
陆云祁眉眼间带了些笑意,“放心,我有数的。”
赵凝只觉满腹惆怅,听到这句话低头摆着盘子。
陆云祁看着前方的牌位们,说道:“你的祖先也在云州,无法回去,为何不将他们的牌位一起摆出来?”
“我在弟弟那里祭祖便好了。”赵凝前阵子帮赵准在太学附近赁了新的院子,正好在那边祭过祖。
“他今年自己在外面过年么?”陆云祁问道。
“对啊。”赵凝补充道:“我还没有和阿准说咱们两个的事情,自是不能让他过来。”顿了顿,她又嘱咐道:“我想他如今在太学,日后你们若是见到,便装作不认识好了。”
“哦。”陆云祁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摆完了全部的菜,赵凝看着觉得满意,说道:“马上又要过年了,你小时候怎么过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