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赵凝答应着站起来。
“穿一件披风吧。”陆云祁从旁边的衣架上取下披风,“你手上有伤,当心别被风吹了。”
赵凝原是伸手要接,却发觉陆云祁直接将披风罩在了自己身上,只好任他不太熟练地帮自己披上披风。她随手扯着左边的系带,陆云祁伸手将右边的系带拉起,两人默契地打了一个绳结。
走在夜色中,赵凝听着风声从帘布缝隙中传出,远远有人在围着篝火唱歌,听着像和云州军营里的调子相似,但又有些软绵绵的。
“这是哪里的调子啊,乍一听像是我们云州的,仔细一听又不像了。”赵凝跟着哼了两声,问道。
围场的树枝并没有人时时修剪,路边常有枝丫下垂下来,很容易挡到人的去路,陆云祁帮赵凝挡了身旁的枝叶,说道:“先帝喜欢听人唱戏,最喜欢南边的戏班子,京城原有的腔调都受到了影响。”
天正帝的兄长永兴帝从小便喜欢听戏,在位短短十几年,数次召集各地戏班子入京,因着过于痴迷,连后宫都很少理会,故而一生没有后代,才有了亲弟继位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赵凝恍然点头,“这就和做菜一样,讲究一个各地融合。”
“正是如此。”陆云祁想起一事,问道:“宁歆教你的笛子,你是不是早就会了?”
“你看出来了?”赵凝不禁好奇道:“你会唱这些调子么?”
“我不会这些。”陆云祁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