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将这张方桌搬到窗户前。”赵凝看了看屋中原本的陈设,说道。
“搬到这里会不会太晒了?”杜鹃问道。
“无妨,我们再搭个帘子,太阳晒的时候放下来就是了。”赵凝将花几等物的位置重新规划一番,将原本空荡荡的房屋装扮的富有生活气息。
整整忙了一天,中午和晚上赵凝瞧见有婆子又送了两次食盒,喝的茶水用的热水倒是一点不缺。
赵凝明白陆府对她的态度,既不会短了什么,也不会做多余的事情。只是眼下她有事须得去找陆云祁打听一下,她站起身来,带着杜鹃往外走。走到前院,她们听见有人议论。
“打量她们侯府有多稀罕?不过是三房的姑娘,连侯爷都算不上女儿,嫁给咱们大人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还想投湖逃婚。”管家钱睿对面前的中年妇人说道:“钱妈妈,您可得和我们站一条线上。”
“你们也别折腾的太过了,毕竟是圣上赐婚,面上还得过得去。”那个叫钱妈妈的妇人低头做这一双鞋。
钱睿点头道:“我知道这个利害,只是对她不能太好了,让他们得了意,觉得我们陆府是好欺负的。”
钱妈妈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手上仍旧忙着活计,细密的针脚很快排成一排。
赵凝深知之前侯府赵柔寻死的事情瞒不过陆家,没想到忠靖侯府将事情安在了自己头上。陆云祁在京中风评虽差,府中不乏忠仆,自是讨厌新嫁进来的夫人。
听到对方说了自己的坏话,赵凝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钱睿似乎是察觉到什么,一声大喝:“何人在此?”
赵凝只好带着杜鹃走了出来。
钱睿一时间有点尴尬,可又觉得不能失了气势,说道:“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