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唇翕张,无声言语汇聚成往往复复的“怀熠”,却终究没能叫出来。
陆怀熠侧过眼:“你只要顾好你自己便罢了,我捅的篓子,我会去负责。如今我手上还有几条线索,定然能查的出来。”
“陆家断不在你手上,也定不会断在我手上。只是有些乱臣贼子,等找了出来,你想剥皮抽筋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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芫娘同陆怀熠深夜出府,只觉得英国公府上仿佛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
陆怀熠还在有条不紊地和陆巡嘱咐:“顺天府的木材贩子已经查了九成,剩下的那些,还要抓紧些。”
“别庄里抄出来的雕版可拓过?谢家手中定有当年的《兆奉幼祸疏》,拿来对上一对,真假立辨。”
当初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那印了文章的雕版但凡抄出,必是死罪,想来早已经被人毁了。
如若是为了诬陷,特地冒着死罪将当初的雕版保存下来,想来未免有些太不值当了。
故而如今现世的这块雕版,必然为假。
只要是假的,那就不会和真的一模一样。
如今这两条路子双管齐下,想来绝不会毫无收获。
芫娘望着他,觉得他认真的模样和以前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不太像了。
但不管是曾经在香海,还是如今在顺天,他总是能有法子,他永远都是这世上最可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