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娘定睛一瞧,站在另一头的不是凤翔楼的管事又是谁呢?
如今冤家路窄,竟没成想在这里碰到了头。
芫娘连忙提高了嗓门:“我们也管吃住,饭和掌柜吃一样的,睡觉有床榻,不用在大堂里躺桌子,绝不亏待人,工钱好商量。”
另一头闻言,随即不假思索地加码:我们每顿饭一只鸡,三个菜。”
“我们都是家大业大的酒楼,吃不垮,不像有些没名堂的小酒馆,掌柜的自己都得吃糠咽菜,能让大家吃上什么好的?”
“至于工钱我们也好说,一个月三钱凤翔楼不是出不起。”
……
凤翔楼家大业大,芫娘俨然没有同凤翔楼叫板的资本。
芫娘气鼓鼓地拉着陆怀熠换地方,奈何芫娘走到哪主管就跟到哪,是铁了心不想让她好过。
芫娘耗了一天的精力,却仍旧半个人也没招到。
如今她算是知道为什么迟迟招不到跑堂了,这其中俨然是有人作梗,凤翔楼伙同着其他几个大酒楼,作势要把芫娘和老孙逼到绝路才肯罢休。
眼见天色渐暗,陆怀熠牵马领着芫娘回荷花市场。
两个人皆是无言,走了半晌,陆怀熠方侧目道:“何必费这老大功夫,我给你找几个人就是了。”
“你要是气不过,晚上叫陆巡帮你收拾他一顿,明天自然没人同你对着干了。”
芫娘张了张嘴,却嗓子痛得发不出什么声音来。今日喊得实在卖力,到了晚上,自然是有得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