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起来的时候，沈宴已经不在身边了，桂枝进来服侍叶妤安起身的时候，还在奇怪，那梳妆台上的桂花油不是刚添置不久么？

怎么就少了大半瓶了？

……

楼锦辰当真是宣了顾舟入宫。

“朕且问你，那青衣菩萨当真有那么灵验，真能见到离去之人？”楼锦辰眼下泛黑，说起话来都有气无力的。

“回陛下的话，并非是青衣菩萨能让我们见到死去的人，而是青衣菩萨有神力，能够让离去的故人附身于他身上，让死去的故人以他身子做媒介，同我们交谈。”自从见过了青衣菩萨之后的顾舟，整个人都恢复了往日的神态和模样，没有了梦魇，整个人都精神了，一举一动又是那个翩翩的二公子。

“所以那青衣菩萨真的能让死去的人附身？”楼锦辰听见顾舟这么说，立刻坐直了身体，一双疲惫不堪的眸子看向了顾舟，多了几分欣喜。

顾舟顿了顿，随后恭敬地回答：“是，陛下。”

“可这世间弄虚作假的东西太多了，你又如何保证，他是真的请来了离世之人？”楼锦辰紧紧盯着顾舟，生怕他撒谎。

顾舟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福公公，楼锦辰立刻会意：“小福子，带着他们先下去。”

“诺，陛下！”福公公退了出去，顾舟这才继续道：“回禀陛下，一开始微臣同陛下一样，并不信这些鬼神之说……可是前段时日，微臣时常梦见死去的母亲，夜夜不能寐，直至微臣见到了青衣菩萨，一开始微臣也以为他在弄神弄鬼……”

顾舟想起那日顾煜带着他找到了青衣菩萨，那青衣菩萨一身青色麻衣，头戴帷帽遮去了容颜，还没等顾舟开口，他便已经开声：“这位公子精神萎靡，看来近日是被鬼魅缠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