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一动不动,抿着唇角看着我,“怎么?你不投桃报李一下?”
“行吧,夫君。”我展开衣裳,抖落了一下,“只能委屈你先换这一身了。”
他自行将里衣脱下了,露出赤裸的上半身,展开了手臂。
“伤口还痛么?”我轻抚他身上缠着的棉布,“骑了大半日的马,伤口可有裂开?”
他摇了摇头。
男人的衣裳便没有那么多讲究,皇帝的胸膛甚是宽厚,腰线却窄,我伸臂替他系上了腰带,也是头一次见他穿粗布短打的衣裳,未免觉得有些好笑。
皇帝自己倒不觉得别扭,只是低头打量自己,又问我,“如何?”
我本想嘲笑他几句,可他实在是个长得好看的男人,轻裘缓带时觉得清贵,如今粗布衣裳,像乡野农夫,却又觉得有一种勃勃的生命力。
“你这么穿……”我沉吟道,“倒是质朴,像是村里最会干活的年轻人。”
皇帝一怔,旋即展眉而笑,眼神中竟露出一丝向往,“凭着一双手,要养活你也不难。”
我摇头,“我有手有脚,可不需要你养活。”
皇帝凑近了我一些,声音低沉,“你知不知道,其实你不好养活。”他理了理思路,一五一十地掰扯给我听,“你穿着打扮倒是不讲究,只是挑食,平日又爱闲逛看戏文,哪家村妇是这般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