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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亦衍不动声色,换了只手,在腿上轻轻敲击,心中隐约有极其细微的欢喜,“不必了。”

今日的早朝时辰也不长,楼景疏刚从北庭回来,因为负了伤,一路上又未曾好好治疗,皇帝便先命御医去探脉疗伤。

中昭殿内,皇帝换了朝服,又看了两份奏折,周平匆匆忙忙地回来了,“陛下,不好了,出事了——皇后说要搬回去了。”

皇帝翻了一页奏折,抿了抿唇,“她倒是敢出这个门。”

周平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道,“奴婢觉得,皇后她……是敢的。”

皇帝手中朱批的一点墨迹落下,他抬头看了内侍一眼。

“皇后她已经去见过太后了。”

“她去见了太后?”

“是,这会儿已经回来了,正在收整东西呢。奴婢好说歹说,娘娘说午膳时亲自同陛下解释。”

皇帝愣怔片刻,一股怒气渐渐从心底泛起,又伴随隐隐不安的预感,以他素来冷静明晰的思路,一时间也觉得乱了,理不出所以然。

殿中混燃着龙涎香和白檀,带了清冽的凉感,此刻他深吸了口气,却莫名觉得烦躁,只沉了脸,“楼景疏呢?还没来么?”

“楼大人的伤势没有大碍,但需上药包扎一下,耽误了一会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有内侍上前通传。

周平瞧出了皇帝心情甚是恶劣,陪笑道,“奴婢这就去看看。”

结果人刚走出了几步,周平又转回来了,小心翼翼,“陛下,皇后娘娘她……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