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饮酒,只需一眼她便能猜出这画作是出自谁手,而这会儿迷迷蒙蒙的,她便发出了“咦”的一声惊叹:“这射柳的人好像是我。”
陆修珩附和了一声:“好像是。”
沐夷光又道:“这桥上的人好像也是我。”
“不错。”
她还要再问,却发现浴池里的水已经涨满了,不凉也不热的正好,她便伸手脱去了外裳,仅着一件中衣和长裙,顺着池边滑了下去。
她显然忘了上一次自己是如何在这里呛水的了。
“咚”的落水声响起,伴随着沐夷光慌乱拍水的声音,她还没来得及求救,陆修珩已经跟着跃下水去。
他托住她的腰,带着她往浴池的另一边游去:“怎么样,呛水了吗?”
沐夷光搂住他的脖子,摇了摇头。
陆修珩已经将她带到了浴池里的石阶之上,她踩着石阶,水位差不多刚到她锁骨的位置,几乎可以看到湿透了的中衣之下粉色的肌肤。
她浑然不觉,仍旧抱他抱得紧紧的,不肯撒手。
而自己早就不能放手了。
陆修珩胸口处微微起伏,似乎在极力隐忍着某种冲动,他习惯了理智,哪怕是饮了酒,也自持不想在她醉酒时趁人之危,而心底最为晦暗的念头已经不受控制地浮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