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刘宝时常劝慰他的话:罢了罢了, 她如今失忆了,自己便多担待些。
只是他仍旧觉得有口难言,陆修珩深吸一口气, 半遮半掩地同她解释:“并不是睡在一处便算同房,所以你也没有怀孕。”
那便是自己弄错了?
沐夷光手指捏着衣角, 为自己说出的狂言而脸红。
她只隐约知道夫妻睡在一处便会有小孩,但如今看来,自己还遗漏了一些关键步骤。
羞涩也并未阻挡住她的求知欲, 她忍住颊边热意,十分诚恳地向殿下求教:“那还要做什么,才能算作同房呢?”
陆修珩被她问得一噎,没想到自己身为太子还要肩负婚前教习嬷嬷的重任, 他实在忍无可忍, 没好气地拿沐夷光先前的话来堵他:“还要在一起发誓,愿意共同孕育和抚养子嗣。”
沐夷光自然听出殿下这是拿自己先前关于太监净身一事的胡说八道来搪塞自己,她难得地多了一分心眼,忍住心中羞恼, 佯装不知地她往殿下面前凑了凑。
她踮着脚扬起脸, 鼻尖几乎都要与殿下相抵, 看着他的眼睛:“臣妾自然是心甘情愿的,不知殿下可否?”
那双眼睛直勾勾的, 似乎能望到人的心里去,勾出人心底最深处的欲望。
陆修珩愣了愣,面对那样清亮的一双眸子,似乎什么都说不出口,他感觉到林间有清风,有鸟鸣,甚至能闻到树木草叶的清香,但竟不知自己那时想了什么,最后轻轻点了点头。
鼻息传来殿下身上清冷而矜贵的青桂气息,他明明什么也没说,沐夷光的心却急速跳动了起来,慌乱得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红痕还未退,只是热意越发滚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