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珩的脸冷得像是经年不化的冰霜,连一个眼神也欠奉,毫不留情地冷声道:“闭嘴。”
虽然没个好声色,他手上动作却十分温柔,将帕子拧得半干,又平整展开,为沐夷光敷在伤处。
刘宝和洛元早已站得远远的,洛元甚至连一眼也不敢往这边望。
最后还是吃瓜想法占了上风,他忍不住问刘宝:“殿下和娘娘在干嘛呢,怎的许久了都不好?”
刘宝仗着自己是个阉人,胆子大些,不过到底隔得远,看不太分明,他将眼睛揉了又揉,半猜半悟道:“殿下在……在给娘娘洗脚。”
洛元听得一脸的痛心疾首,同情殿下夫纲不振,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道:“现在呢?”
刘宝叹了口气:“现在已经开始为娘娘洗帕子了。”
……洛元算是看出来了,殿下已经没救了。
带着水汽的帕子凉丝丝地抚慰着伤处,镇静止痛,却带着沐夷光的一颗心在扑通扑通地跳。
她的心情已经从害羞转为了欢喜,沐夷光捂着嘴,不仅不说话了,还要小心别让殿下发现她脸上的笑意。
见她肩膀一耸一耸的,陆修珩哪里会猜不到她的想法?只是又不能不管她,她的鞋袜还脱在方才摔倒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