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召来贴身侍奉雪棠的宫人,开口询问:“公主最近一次来月信是什么时候?”
沈离生得岳峙渊渟,仿若清风朗月,宫人万没想到他会直言不讳,问出这样私密的问题,小脸倏得便红透了。
她沉吟片刻,低声回道:“公主自来了王宫,便没来过月信。”
女子来月信,有的人准时,有的人则无规律可言,再者雪棠现下又格外削瘦,月信推迟也情有可原,是以宫人并未往旁的方面思忖。
宫人不了解雪棠,沈离却甚了解,他不仅知道雪棠的月信十分准时,便连那日来都清清楚楚。
他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眸中漾出一抹柔柔的暖意。
阿棠怕是有了身孕。
有孩子在,二人便会永远都羁绊在一起,血浓于水,阿棠便是想离开他恐怕也舍不得孩子。
想到二人有了共同的血脉,沈离的漆眸中不由漾起一抹笑意,但那笑意只停滞了片刻便又收敛了去。
只怕雪棠性子烈,容不得那孩子出世。她若实实在在有了身孕,当尽力隐瞒才适宜。
沈离皱起眉头,复又折回寝屋。
雪棠依旧保持着他出门时的姿势,听到他的脚步声连头都懒得回。
她的态度分明冷淡至极,可只看到她,只想到她腹中可能存在的胎儿,他的心就化成了一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