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誉的表情更严肃了几分:“那位是继室,她嘴里能有什么好话?”
这一下,杨氏彻底慌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信错了人,听了郑氏的鬼话,想要解决苏家大郎那个祸害,最后却害了亲子。
她猛地摇头:“不可能的,我手里还有证据,是郑氏给我的。”
她踉跄起身,脚步慌乱的走到了衣柜边,打开了柜门,从里面翻出了一个上了锁的小匣子,然后哆哆嗦嗦地开锁,从里头掏出了一封信函。
“你看,”她将信函展开,递了过去,“那个贱人写给你哥哥的密信,被他家大娘子的人拦下来了。”
谢誉垂眸看去,只见那张已经略微有些泛黄的纸张上,用墨笔写了几个字。
“待春暖花开时,与我同放纸鸢可好?念你,速回。”
歪七扭八的字迹,似鸡爪爬过。
熟悉的人一看便知,这是苏意凝的字迹。这信是给谁的,也不言而喻了。
两家的兄长不过是做了他们之间的传话人,便被杨氏误以为有了私情。
谢誉皱了皱眉,扯过了那张纸,捏在手里,忽然十分无奈又悲怆。
他的兄长,不过是为了成全他的一片痴心,死后三年,仍旧要背负污名。
“母亲,你难道觉得,一个满腹经纶,博古通今的书生,会写出一手这样潦草凌乱的字迹?”
“但凡是您稍微动动脑子,冷静一点,仔细想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