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怕程景砚真的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
到时候不死也难辞其咎,她想保他都保不住。
李谕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容忍他的挑衅。
情急之下,她越发觉得头晕胸闷,刚往前走了几步,就忽然脚一软倒在地上。
少宣站在不远处,见状急忙跑过来:“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再睁开眼时,凤龄已经躺在床榻上。
身上盖着柔软的鹅绒被,熏炉里点着温厚的安神香。
邵盈盈和班少宣围在她床前,见她醒了,邵盈盈忙握住她的手:“怎么样,还难受吗?”
“还好,”凤龄按按眉心:“许是今日席上酒喝多了,心里有点不舒服,我没晕多久吧?”
“一刻钟,”邵盈盈说完,又拍了她一下 ,没好气道:“你怎么这么没心没肺的,你有身孕了不知道啊?还敢喝酒?”
今日的第二个晴天霹雳,凤龄差点没反应过来:“等会,等会,你说什么?”
邵盈盈道:“我说你有身孕了,你有两个月身孕了我的姑奶奶,方才大夫亲口说的,不信你把他喊回来问问。”
凤龄一时有些难以接受这个消息:“不是,怎么会呢?”
邵盈盈瞪她一眼:“你再跟我装傻?”
凤龄沉默半天,才缓过精神来:“那圣上知道了吗?”
邵盈盈给她掖了掖被子:“还没禀报呢,要不现在去说?他肯定高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