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有这么多眼睛看着,她再不好意思,权衡之下也未回绝,只能咬着牙爬上去。
纪蒙尘的背不宽不窄,她不敢用手环绕他的脖子,只得将手扒拉着肩膀。
他走路很稳,一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二人没有交流,好在蓬莱宫很近,未走到一刻钟便到。
扭伤有殿内的女医官便足矣,纪蒙尘还是让下人去宣了周太医。
她不大爱点香,但纪蒙尘喜欢,也就让问茹翻出来点上。
眼下是半上午的时候,已经不早,离午膳还有些时候。
药已上毕,她没话找话:“陛下是刚下朝吗?”
“早早便下了,朕听臣子们说话听得头疼,散朝后又听了会曲。本意是想来蓬莱宫看你的,未想半路便遇见。”
她没给臣子们求情,只能回些不痛不痒的话:“陛下的头疼是老毛病,平日也要爱惜身体。丝竹管弦之乐是怡情,酒要少喝。”
“朕知道了。”
她的耳饰不算新,但在空中晃荡,银色在光下有些绚烂,纪蒙尘盯着说:“这对耳坠你戴了有些年头了。”
“是臣妾及笄那年,爹爹送的。”
“说去家里的事,朕倒想起来,平乐前几日生了女儿,这几日府里回过神来,选了个名,说是叫成岁。”
她点头:“成岁也有丰年之意,是个好意头。”
“小郡主的满月酒就放在宫里办,平乐的身体估摸着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他顿了一顿,“朕想再给你爹封个治平侯。”
修身治国齐家平天下,这样的恩宠她断然不敢承受,推辞道:“爹爹年迈,又无功绩,若是因长公主生下孩子便封侯,怕是要为人诟病。臣妾实在不愿爹爹遭人非议,还请陛下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