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写奏报的时候,他始终为难,不知要如何将端王侍妾记进去。
“便当没有这个人,”陆思音先开了口,“奏报只要不至于有太大纰漏就好。”
她转身便被言渚抱紧,她也回应着紧贴他胸膛。
“总有一日,你能光明正大。”他紧锁着她,赌咒一般。
“嗯,我知道。”
出了壶州,陆思音便换回了原本的装束,临近京城的时候,她显得紧张起来。
歇息的时候言渚轻搂着她低声说:“已经禀明,就说你在壶州遇到云游的神医,治好了眼睛,回去之后也不必装了。”
她点头,靠在他身前最后听了听他心脏的跳动声,敛去眼中的留恋不舍。
他们回来的时候并未闹出太多阵势,现下为着皇帝和太子的事,朝野上下都不算安宁。
言渚才回到王府,府中管事便递上了这些日子一些大臣专程递来的书信。
说得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事,但言语里都是攀附亲近之意。
有的原本也是太子一党,现下想改换门庭,替自己谋得生路。
他随意抽看了几封便全都扔下,而后便进宫求见。
内侍见他来了本还有些喜色,只是皇帝昏睡着也不能叫醒,也不禁担忧叹了一声。
远远的,言渚站在门前看了看睡着的皇帝,便是这样睡着也能看出疲色也虚弱,人这几日也瘦下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