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也就是这样的实话最恼人。
出宫的时候言渚长舒了一口气,想起方才淑妃漠然模样,叫他帮衬着肃远侯一些,别再袖手旁观。
若是他出手相助,陆思音就真的要被视为他一党了,加上前次贪污案的事,太子只会更盯着陆家。
正觉得头疼,那马车走了一阵竟然直接停住,惯力拽得他差点直摔了下去。
“乔赟!”他怒道。
却没得到外头的人半分反应,他怒不可遏掀开车帘,却正对上一张熟悉的面容。
“林筱。”
这或许是他跟林筱头一回如此冷静坐在一块儿,分坐桌案两侧,她也不似从前那般显得过分骄纵。
“你想说什么关于肃远侯的事?”言渚问道。
“我能知道什么关于他的事,若不是这样讲,殿下也不会让我跟你说上话吧。”林筱一身黑色衣衫,打扮素净,将自己掩在这夜色之中。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只见林筱从桌案边坐起而后在一边沉沉一拜:“求殿下,与我成婚。”
言渚微怔,将眸底烦闷都隐藏起来:“我起初就告诉过你的,我不会应允。”
“殿下……”林筱抓住他的衣角伏在地上道,“现下京中盛传您与肃远侯之事,实在有伤您的名誉。妾身不在乎你究竟喜欢谁,只要你娶了妾身,纵然外头再多闲言碎语也都于您无碍了,到时候无论是肃远侯还是什么旁的……”
“林筱,”言渚打断她的哀戚请求,一双眼睛柔和看着她,“我从来觉得你是个聪明的人,这么多年装作爱慕我做出种种事情,我也都没有计较。你兄长觉得你是真的倾心于我,可你这双眼睛里装的究竟是爱慕还是算计,我看得出来。你这样情急,不如就告诉我,到底为什么,非得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