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头不语。
“婢子这就去将它毁了,侯爷也就当此前种种都过去了。”
绿英的脚刚踏出内室一步就被叫住。
“站住,”她眼眸微冷,面无表情地开口道,“把它给我。”
“侯爷……”
“我说了,”陆思音伸出手,“给我。”
绿英无奈一笑,最后还是将那匕首放入了陆思音怀中。
但不到半刻她便跪下,朗声道:“侯爷,婢子求您了,端王狂纵绝不可深交,其人心思难猜又握住了咱们的把柄,您就算是……就算是……”
就算是什么?
陆思音觉得怀中匕首烫人得很,心中泛起酸涩。
绿英恐怕是想说,就算她真的寂寞难耐,也不能是言渚。
应允他的所求,或许也不算是全被强迫。只有他把她当做容娘,当做女子,她在贪恋这份看待。
“本侯还是肃远侯,”陆思音双手握拳,唇色都白了,眼神冷然,“今日是,永远都是。”
“不多久我们就要回延吴,跟他也就不会再有干系。至于他,你也不必过度忧心,揭穿我对他没好处……”陆思音扔下那些杂念,转过身不让绿英看到她面容上的异样,“等到堂兄此次得胜而归,能够顶起陆家门户时,我也没什么可利用的了。”
就算到时候言渚想拿捏她,也什么都得不到了。
“最近多顾着点儿北境的消息,哪怕我去提了赐婚,太子也不至于做这样的事。”除非是北境又出了什么紧急的事。
陆思音状似无事接着道:“给堂兄带个消息,阵前之事,以战事为先,当机立断,若有何事,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