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当她就是老鸨给他找来的人,只是怎得如此慌张。
有病。陆思音这样想着,全身实在都提不起劲。
言渚扯过挂在一旁的腰带将她的双手捆在了床上,想起方才的混乱反应心下疑虑,他附在她耳边观察着这女子神情:“看不见?”
女子不作答只咬着唇,她双手挣着,摸着床头的牡丹云纹心下焦急,那失神的双眼已然告诉他真相。
他右手覆上她修长洁白的脖子:“出声。”
她张着嘴说不出一个字来,露出的左耳耳廓上有颗小小的朱砂痣显得更加嫣红。
“又瞎又哑,还真是会糊弄我。”他摸了摸那朱砂痣,言语里些微轻蔑让人恼怒异常。
发觉她脸色发红,言渚猜着恐怕是这楼里的人做的手脚。
“行了,你我都解了这身上的祸端,今夜也便过去了。”他尽力轻声劝慰她一句,而后手托在她腰下……
青丝在指缝间游走,不能出声的人紧咬着牙,只有鼻间轻咽绕着他的耳……
翌日。
大早沐浴,解了昨日的疲乏,雾气氤氲里男子披上锦绣华袍,重束发冠,眉目锋利傲气,走出门见到那浮光楼的老鸨谄媚笑着。
是来讨赏的。
言渚瞥了一眼她,叫人送上了打赏的钱财后抬眸:“把那女子送到我府上吧。”
虽只是权宜之计,但让那女子流落在外也会有麻烦。
盯着手中梳子的蔓草花纹,言渚想起晨起时她安宁的模样,微微失神。
去岁剿匪,落了几个余党。昨夜长公主府宴饮,朝廷上下官员贵女都聚在一处。
言渚才发觉有个面相熟悉的余党,便发觉自己身上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