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从不会犹豫,反而是满目星光,希冀他能“教”她。
如今勾搭上了兄长,当众卿卿我我,想来很少记起身处废院的他了。
思及此,裴言渊愈发不悦,目光从她身上扫过时,如同硌到了石子一般烦人,嘲讽地勾起唇角,压下眉眼间的异样。
这才过去多久,她连心上人都能轻易改变,兴许当初对他也没多么用心吧?
他们共处的日子不算短,她连爱意都不敢说出口,只在马车内放肆与他贴近。
而她与裴言昭才相识几日,竟是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密。
裴言渊暗中攥紧手指,稍一用力,指节发出“咯吱”的脆响。
他逼着自己打住不可抑制的思绪,收回可笑的揣测,把注意力从这姑娘身上引开,渐渐冷静下来。
方才问起她,是否还想嫁给那人时,她点头了。
曾经她对他的爱慕坚定执着,付出诸多心血,应当不是撒谎。
定是裴言昭经验丰富,这姑娘天真无邪,很容易被他诱骗。
无妨,兄长那些伎俩,他并非不会。
只要及时介入和纠正,她在兄长与他之间,大抵还是偏向于他。
裴言渊反问她时,后知后觉地发现,语调有一丝怪异。
说不上缘由,只觉得与之前不大相同,生怕她听出来似的,轻咳一声掩盖,孤傲转过身,冷冷道:
“不愿便罢了,你走吧。”
“嗯?不不”
林知雀蓦然回过神,杏眸亮起明丽光彩,连连摆手解释,讪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