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是之前他审查到的田税一事,是还有问题,陆世宁之前只是跟他们旁敲侧击过,倒是还没有摆在明面上来跟他们多说。
但是现在,陆世宁手里不仅有佃户庄子上缴税的账目,还有各处佃户的供词,这件事,板上钉钉,是有很大的问题。
最开始发觉这个事不对,陆世宁便隐忍着不发,私下派了自己的人去挨个查问佃户庄子,使了些银钱手段,拿到了账目和供词,这也是前面时日里的蛰伏。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陆世宁前段时日熬着夜,可是整理了个清楚。
“各位大人都是地方上的父母官,既然是做到了这个位置,也不要总是想着享乐,该办正事的还是要办正事。”
就在这堂上,陆世宁叫着几位大人来听听他的话。
“知县,总治民政,劝课农桑,平决狱讼,赋税徭役,钱谷赈济,财赋出纳,催理二税,都是分内之事。”
“劝谕勤懒,以力田为倡导。可是,各位大人,如今是到了秋税之时,却是连这个问题都还弄不明白吗?”
陆世宁甩了好些话来,这诸位大人是不知道还有什么话说。
“抛开如今知府大人身上缠着的官司,这件事,是我与知府大人一同早就商议好的。”
瞅着如今是这样一个面生的年轻人来问责,这上了年纪的人,自然是心里还有几分抵触。
可是见陆世宁说话行事,都不是个面青的,心知不是个好应付的人,也只是揣着手,继续听他说话。
“田税一事,我还希望各位大人多用点心思在这之上,要不然,也不好跟上级交代。”
陆世宁话沉的很,是放了心思,这件事,若是这几日就能办好,或许,也不会受到太大的什么责罚,毕竟事情还没闹开之前,大家都还有几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