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三从暗处出来,掀开那赖庄头身上衣物,仔细瞧了瞧他身上的刺青。
许久,他指着他身上言:“此人身上这个是加盖另一个刺青的,另一个刺青…好似是林州的刑刺。”
景三不会看错,陆珵轻应一声。
他抬眼望天,天上月华如练,耿耿如洗。
轻轻叹口气。
若是她知道此事,不知会不会失望。他吩咐身边人:“将此事报给李家大姑娘。”
话出口,他思忖片刻,又道:“再加派人手,看住吏部大牢,别叫人接近周营。”
暗处人忙应下。
——
翌日,小周氏才套了马,刚出了院子,一架黑漆平头车停在门前。一位着丁香色刻丝褙子的中年女子带着粉衣姑娘从马车上下来。
正是小周氏的嫂子:他哥哥周营的夫人段氏。
见着小周氏,她泪沾湿帕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口:“妹妹,你哥哥,你哥哥他快不行了!”
这段氏说话向来夸张,屁大点事也要夸大。
小周氏向来瞧不上她这柔柔弱弱话也说不清的嫂子。心头一片烦闷,扶正她:“怎么就不行了?嫂子说这话如何叫人听着一头雾水?”
段氏哽哽咽咽道:“你哥哥他好久未回蔚县了,昨个儿家里被几个官兵封了封条。听说你哥哥他…被下了大狱了!”
“什么!下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