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面上再温和,可到底还是储君。他心有余悸,不自觉地松开了手。周营早就不敢说话了,只低着头假装自己是个长了头发的蘑菇。
陆珵沉着脸,正要进火场里勘视,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南面另一道院里飞掠过,咯咯叫着,撑着脚停到他肩上。
陆珵脚步一顿,转头朝另一边的几个大汉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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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庄头站在一边哭啼抹泪地装模作样,心里却也有些讶异。
他叫人引开了李家护卫,又听了周营的吩咐,改做小火。那些人到现在也未回来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还有这火也不知哪里出了纰漏,竟搞出了这样大阵仗。
他想了想:许是老天爷也觉着那李大姑娘死有余辜也添火加柴。这样大的火烧了这么长时间,许是人死地渣都不剩了,正是干干净净地查不出什么来了。
只是此事连周营都被惊动,也不知日后会不会在主子面前告上他一状。他瞥周营一眼,见他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一旁,拿腔作调的只当做不认识他。
啧,他竟还嫌不热闹,带了那么些衙差,还另带了两小白脸。
一人看着上了些年纪,另一人看起来年轻俊秀,只是瞧着弱不禁风的还去火场四周绕了一圈。啧,工部的小监工罢了,倒比他还会做样子。
他心下不以为意,突几个护卫将他团团按住,那人走到他跟前:“庄主何在?”
他万没想到,他一双眼睛竟如此锐利,黑沉沉的,赖庄头只对上一眼,心头突地一跳,只想后退一步但被按着动也动不了。
再一想不就是小白脸有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