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溦前几日便捡着时间,同她爹爹说过一次她去南郊的事情,支了十几护院。当时李栖筠只是应承,她当时就疑他没怎么听,现在倒是破了案了。她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只觉着又好气又好笑。
知她爹爹性子,她也不好抢白些什么,只得将去南郊验校庄子的事又说了一遍。
李栖筠哦了一声,终是想起了这事:“就是那个连年亏损的庄子?”
李青溦应了一声。
半晌无话,父女两闷头走了半路,李栖筠哈欠连天。
李青溦不由问道:“爹爹瞧着精神不大好,可有传医诊视过?”
李栖筠摆摆手:“许是未歇息好吧。说起来也怪着,昨夜不知怎么搞得,半睡半醒间总瞧见有人影在外头晃悠,似乎是拉了半宿的磨。也不知是何寓意,有何征兆啊。”
李青溦不会解梦,也说不出什么上下来。实在无话,只能叫他多喝热水,注意身体。
出了大门二人分道扬镳,李青溦正要上轿。身后李栖筠突然叫着她,李青溦回身。
李栖筠轻抚玉带,清了清嗓子缓缓开腔:“家里的那个庄子,我若记得不错该是在古绛镇那边吧。”
李青溦点头,问道:“爹爹是有什么事吗?”
“无事,只是想起周氏的兄长在蔚县做县丞,古绛镇乃是蔚县的一个镇。”李栖筠捂拳轻咳一声,又道。
“爹爹听他说那里的苏合香酒十分出名,很调五脏,祛腹中诸病,很是滋补,你既去了便带些回来。”
李青溦低眉应了一声上了轿子,放下轿帘时,看见李栖筠还在那站着,对上她的目光,低着头跟着一边的小厮过去了。
李青溦叹口气,放下车帘。
车声辘辘。行过坊市出了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