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丽的声音呛了一句。是裴江月。她久等李青溦不至,自己寻过来,挽住李青溦的胳膊,远远地白柳茵茵一眼。拉着李青溦往自己熟识的贵女堆里了。
内宴未开,远处的高亭上站了两遛宫女内侍。
里头,张氏同张皇后姊妹二人执手坐在一起说话。
张氏着一身淡青滚边白底印花对襟褙子,头钗环也素净。一边的张皇后身着明黄缠枝牡丹丹凤朝阳朝服,头上绾一枝金龙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和素花冠。
这样的打扮,在四品五品命妇身上都有些太简单了些。
但张皇后不喜繁重,更何况近几月京中多有灾情,她作为皇后自要以身作则。
暖风阵阵,张氏呵呵笑道:“前几日妹妹听说,太子殿下奉命疏防西堤,省了几百万两的银钱,被官家夸了呢!”
“星榆啊。”张皇后叹口气,“总也是闲不下的一个人。从西堤回来了才几日又上了折子,自请与屯田司去南郊落实诸司官署公田的配给。瞧瞧他这样子,哪里像是个东宫,活脱脱是个住在工部的驻工。我这个做娘的想多见见他也难。今日寒园内宴,我是着人好说歹说地才将他游说了过来。”
张氏忙宽慰道:“太子殿下乃古之君子,储光似玉,慎行不骄行不知劳。此乃社稷之福。”
“咱们姊妹便不要说这些虚头巴脑的了。”张皇后摇摇头:“国事自是忙不完的。我是想着他能先成家后立业。可星榆那个人你是知道的,看着是温润如玉的,偏偏是块冷玉。对什么都淡淡的偏又是个有主意的。这么大的人了,对成亲之事是毫不热络。大皇子也只比他大四岁,如今儿子都五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