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斐抱着染脏的被褥衣物退了出去。
出去后却看见太子,立即又跪下去了。
“殿下金安。”惊斐抱着手中的东西,惶惶地请安。
闻齐妟目光落在上面蹙眉,冷声问道:“怎么这么多血?”
这……
惊斐不知如何回答,这也算是常态,但太子许是第一次见。
惊斐只能谨慎地道:“大约前几日太子妃陪殿下喝了甚多的补药,太子妃本就体寒,府中早已经请了大夫,也为太子妃备了药在调理身子。”
只是太子妃一向不爱吃。
后边的她不敢同太子说。
闻齐妟皱了眉,不禁暗自思忖,既然已经在调理了,怎么还是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难道方才真是他将她吓着了?
思此,他心中浮起悔意,刚才确实太恼了,还被嫉妒冲昏了头。
打一巴掌而已,又不是什么惊天大事。
“去御医署,请王御医前来给太子妃看诊。”他淡声吩咐着,然后他又随口问了几句惊斐才将人放走。
院子中无人,闻齐妟立在其中,神色不明地往那半遮掩的门看了一会儿,这才缓步朝着里面行去。
檀木暗紫色架子上,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不少的书籍,矮案上汉白玉釉瓶中,单有一支开得荼蘼的桃枝满头。
闻齐妟越过玉兰立屏,觑着软榻上躺着的人,娇娇小小地将自己缩在被衾中,只露出了白皙的脸在外面。
不同方才的苍白无色,双腮上隐约带了几丝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