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就闭上了双眼,双手紧紧地抓着马鞍,本来是想要稳重地忍着,但这样的刺激太吓人了,沿路不停地发出尖叫。
她叫得越凶,那马儿就飞奔得越快,在夜晚的盛京官道上,几乎就变成了一道残影。
也不知道马跑了多久,总之江桃里最后连尖叫都叫不来了,五脏六腑好似都移动了一个位置,难受得她快要昏厥过去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快要昏过去之际,身下的雪驹这才慢悠悠地停了下。
闻齐妟翻下了马正准备接人,结果她就自己如摊软水一样滑落在了地上,犹如弱柳扶风般跌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干呕着。
她在此之前从未见过有人能恶劣,还令人讨厌到这副田地。
细长的鞭柄点在她的脖颈,似一把冰凉的刀剑。
江桃里不敢动了,甚至连干呕都不敢了。
“你在骂我吗?”他语调上扬着似带着轻笑,但这句话绝非善意。
“没有。”识时务者为俊杰,江桃里颤了颤眼睫,回应。
“哦。”他咬着拖拉着这个字,将鞭子移开了。
“你究竟想要干嘛?”江桃里猛地回头,目光水汵汵地荡着一抹恼恨:“我并未主动招惹过你。”
这人简直是有病,竟然能在一天之内遇见他两次,刚回京怎么还有时间在外晃悠,还刚好又闯到她的出逃计划中。
若是说是为兄弟抱不平,她也没有怎么沈知宁。
而且站在他的角度来看,她也是听了他的话和他兄弟分开,怎么分开了,他还黏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