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澄朝不敢乱动,又一时走不掉,只好闭上眼睛任她施为。
昏暗的床帏间,他鼻尖盈满了她身上的甜香,她才刚喝了桂花酿,呼吸间満是桂花的香气。他更不敢睁开眼睛瞧她,怕瞧见什么不该瞧的东西,那样可真就坐实了轻薄的名声了,他不能占她便宜。
燕澄朝单臂撑起半边身子,闭着眼睛,克制道:“九公主,你喝醉了,能否先让我出去?你先睡一觉好么,睡醒了我便和你解释。”
为了躲人,他原先是躺在外侧的,可后来李嗣音要躺上来,他只能挤进里侧去了。如今要出去,只能跨过李嗣音。
李嗣音听他说话,却不肯轻易放人。
也许是酒意放大了她的胆子,她揪住他衣领,要把他拉下来,“我不要……你和朱砂一样,就是来哄我睡觉的。你先别走,我有话要问你……”
燕澄朝被她往下拉扯,勉力定住身形,气息慌乱,闭着的眼睛在眼皮底下转来转去,话都说不利索了,“九、九公主,你松手!你不能这样拉、拉我,我要走了。”
话落,他握住李嗣音手腕,将她扯开,同时撑臂坐起,掀开被子便打算绕过她出去。
可李嗣音见他竟又要和她作对,还甩开了她的手腕,委屈得眼眶泛红,快他一步爬起来,拉住他的胳膊,四肢并用地扑了上去。
燕澄朝下意识便接住了她。
不接还好,这一接,李嗣音便得寸进尺地将人扑倒在了床榻上,她细白的手指牢牢按住燕澄朝的手腕,面颊酡红,居高临下道:“本公主说你不许走。”
被压住的人,呼吸声急促起伏。
燕澄朝不敢睁眼,被压着的手腕青筋微凸。
他嗓音喑哑,“好,公主,我不走,你先松开我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