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了?”
燕澄朝一副不信的样子看着怀竹。
怀竹试探道:“不然世子您说说您要给谁赔礼道歉,小的给您出出主意?”
“不必了!”
燕澄朝反应激烈地拒绝了怀竹,待反应过来自己有些欲盖弥彰,忙清了清嗓子,挥挥手道:“行了行了,本世子知道了,怀竹你先下去吧。”
怀竹应了一声,暗自憋笑地出去了。
夜色渐深,烛火慢慢烧得只剩半根。李嗣音放下手里的话本,打了个呵欠。她唤朱砂将烛火灭了,自己躺到榻上卷成一团,准备歇下了。
朱砂静悄悄来又静悄悄出去,走时室内已余一片昏暗。
李嗣音睡得迷迷糊糊,神思迷蒙间忽然听见了轻微的砸窗声。
笃、笃、笃。
很规律的木块砸窗声。
这声音听得李嗣音分外耳熟,她闭着眼睛想,到底在哪儿听过这个声音呢?想着想着,忽然就想起来了,这不是从前她和朱砂约好的逃课必备暗号吗?
可那暗号她和朱砂都已废除多年不用了,怎么会忽然听见这声音?说起来,她和朱砂为什么不用这暗号来着?好像是因为燕澄朝。八岁那年,燕澄朝不知从哪儿知道了她和朱砂定好的暗号,某天居然冒充朱砂把她钓了出去,结果正好撞上老太傅巡学,被抓了个现行。
气得她特地在常翻的宫墙下埋了个陷阱,势要抓到是谁在坑她。
——结果就抓到了又来埋伏她的燕澄朝。
……等等
李嗣音蓦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