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帝低叹一声,知她心中还有芥蒂,是自己昨日混账,伤到发妻的心了。他没再多说,只伸手揽过了冯殊因的肩膀,慢慢抚摸着。
这次来,也是向她们二人解释的。
“昨日我召了阿勒司进宫,从他嘴里得知,那日宴席上小九桌案上的青梅羹被他下了蛊,中蛊者则会听他操控,任凭差遣。他本想令小九吃下,好与小九成亲,却不料这蛊阴差阳错进了朕的肚子。”
李嗣音听得缓缓目露震惊,既是惊于阿勒司行事之胆大,又是惊于世上竟有这等摄人心魄的邪物。若是夏元帝未能识破他的轨迹,那后宫不堪设想。
冯殊因立马想起昨日两人御书房内的争吵,忙道:“陛下,那、那您……”
夏元帝显然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颇有些丢脸地点了点头,“嗯。”
他堂堂一国之君被人下了情蛊这种事自然不可能宣扬出去,一旦想到自己服了那情蛊后,竟对阿勒司生出爱慕之心,甚至想着将人收进后宫,夏元帝就被自己恶心得恨不得洗八百遍澡。
若不是那日在御书房他硬是要拟圣旨立阿勒司为妃,不让他走,强行扣押,恐怕那阿勒司也不会被他逼得说出情蛊之事。
倒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了。
只是中的蛊是情蛊这件事,是绝不可能告诉旁人的,夏元帝丢不起这个脸。
冯殊因得了这一解释,积压心中的郁气终于散了许多。她这会儿子想起夏元帝方才的道歉,也不觉得不平了,多了几分真心实意地靠在他肩头道:“陛下受苦了。”
李嗣音不知帝后二人的纠结与和解,听了夏元帝的话,忙问道:“父皇,那您身上的蛊如今可解了?”
夏元帝道:“小九莫慌,这蛊已解了。”
语气一阵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