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太监闻言转头,如沐春风地笑着:“三殿下,奴婢不敢揣测圣意。”
……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呢?
阿勒司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跟在张静堂身旁慢慢走进了乾阳殿。皇帝中了情蛊一事断不能叫人发现,若是事情败露,他因此殒命都未必能了结此事。程英说情蛊解药一日后便好,那他只需撑过这一日,便……没事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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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嗣音陪在冯皇后身边过了一个早上,看着冯皇后在她的劝慰之下慢慢打起精神来,重新梳妆打扮,又用了些许早膳,她才放下心来。
那小太监来报阿勒司已进了宫,两人却都没什么法子,只能干等着,等着这事儿的结果。
早晨本是冯皇后阅览六宫各项事务册子的时候,今日她却没什么心情,即使集中注意力看了一会儿便不知不觉走了神。李嗣音看在眼里,微微蹙了眉,片刻招手唤来红芍,让她去将棋盘和棋子拿来。
围棋拿来,李嗣音笑着哄冯皇后同她下棋,撒娇卖痴了好一回,才将冯皇后的心思渐渐移到了棋盘上。李嗣音见状,更认真地与其对弈起来,渐渐地,两人倒真将阿勒司一事暂放一旁,慢慢沉了进去。
直直捱到将近午膳,那派去的小太监才慌慌张张地来回了话,“娘娘、娘娘不好了!陛下那边发了好大的火,将所有御医都召进了宫。”
冯皇后登时从座椅上起身,情急之下只将心底最想问的问了出来:“那阿勒司呢?可知那巫族三皇子阿勒司在何处?”
“奴、奴婢不知,”
小太监哭丧着脸,“陛下发怒,奴婢害怕,不敢再多打听,就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