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萧睿么?他不是死了么?”霍凌昭笑道,萧阳脸色骤然难看起来,死这一字,虽是事实,但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更像是挑衅。
霍凌昭看着他的脸色变幻,并不以为意,他笑了笑又道:“死都死了,安心埋了便是,何必糟践活人。”
“放肆——”镇北王身边的心腹怒道,萧阳抬手止住他,面上青筋乍起,已是怒极,他强忍着怒火,说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她有胆子动手,自然要为我儿子陪葬。”
霍凌昭偏头看了萧霈云一眼,又道:“她一个女子,怎么能杀的了萧睿?”
“是她亲口承认的!”
霍凌昭哼了一声,说道:“镇北王真是年纪越大,人越糊涂了,难道方才你我交手时,你就没觉得奇怪么?”
萧阳低头看向自己腕间的伤口,他为儿子验伤时的确发现他颈骨折裂,死状凄惨,伤他的人手法利索,非同寻常,的确不像女子所为。当时朝廷说萧睿于西山遇刺,他虽不信却也找不出别的证据,如今看来,他颈上的伤痕竟与自己腕间伤痕一般无二……
“你要报仇,要找对人才是!”
萧阳握紧了缰绳,腕间伤痕登时裂开,渗出的鲜血染红了缠伤口的绷带。
他沉下心,怒道:“穆武侯说的是,老夫记下了,既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