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霈云抱紧溶月,衣袖下的手捏成拳头,她顺着溶月的背轻拍,关切道:“后来呢?”
“后来奴婢昏死过去了,再醒来时便躺在大街上,奴婢浑身是伤,也说不出话来,路过的人谁也不敢上前来管,也是奴婢命不该绝,碰巧遇到李严路过,否则奴婢真要横死街头了。”
溶月说得轻松,萧霈云听得又气又怒,她心疼地握住溶月的右手,难怪方才陈归云用力一握,她就觉得痛。
溶月反握住她的手,笑道:“公主不必担心,现在已经没事了,虽不如从前,但其实也不影响生活。”
“还有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溶月闻言,深深叹口气,眉间满是悲伤和惆怅:“那是我跟李严成亲后第二年,礼部侍郎家里开宴,奴婢那时刚怀上孩子,在后园里碰到了陈归云,她骂您是废帝余孽,我没忍住,跟她动了手,那时胎相不稳,孩子自然就没有了。”
萧霈云气得浑身颤抖,溶月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抚道:“我没事的殿下,如今李严为太医院院判,她不敢把我怎么样。”
萧霈云心里却愈发难受了,先前看溶月神色,分明还心有余悸,如今却反过来安慰她。
萧霈云点点头,心里却道:现在可轮不到她想怎么样了。
门外响起叩门声,是溶月的侍女来回话:“主子,方才贵妃娘娘那边传下话来,说天色已晚,今夜便在寺里歇了,夜里宵禁,所有人不得随意走动。”
溶月一愣,遣退了侍女,她面上担忧,又道:“那贵妃娘娘今日对您痛下杀手,如今不许人下山也不知是什么用意,殿下,李严与这寺中方丈有些交情,我且托人去问问,看有没有什么别的路可走,您趁夜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