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他会好起来的。”她声音平静,继续说道:“你亲自去,盯着他们离开,等人都走了,再去准备几大桶凉水,浴桶那么大,有多少要多少。”
溶月不知萧霈云意欲何为,只能照做。
一柱香过去,溶月前来回话,说一切都准备妥当。萧霈云细心为欧伯卿压好被角,起身去了另一个房间。
“公主您这是要做什么?”溶月问道。
萧霈云不答,反道:“你也出去。”
溶月见她不欲多说,只能出去。
萧霈云解下腰间的佩囊,从里面拿出个瓷瓶,她拔掉瓶塞倒出一粒药丸,张嘴便吃下。
安道源说只要受足三日焚身之苦,这一年都无碍了,三日而已,早晚会过去的。
这药吞下去起初是清凉的,之后便在丹田内化开,小腹如小火灼烧一样,紧接着这样的灼热感随经脉遍走全身,痛楚之感愈演愈烈,萧霈云忙爬进盛凉水的大桶里,浸润的凉意稍稍缓解她的痛楚,她感觉舒服极了,不过并没有维持多久,桶内的凉水都被她灼热的体温传染了,那股灼热似乎更猛烈了,随之而来的还有身体的极度空虚之感,她从桶内爬出,又钻进另一个盛满清水的木桶,又偷得片刻舒爽…这样反复折腾了一个时辰,从最后一个桶中爬出的时候,萧霈云已经意识模糊,她体力不支,滑倒在地,带翻了浴桶。
门哐当一声被推开,萧霈云依稀看见门口有个人影,便再无知觉……
安道源戌时才回到府内,他一踏进房门便感到一股杀意,但凭直觉向旁一滚,余光瞥见一道银光刺来,他险险避过要害,只被那剑锋削去几根头发,他冷汗涔涔,抬头看向那刺客。
那人身姿清隽,他单手执剑,独身站在门口,挡住了斜照进来的月光。他面上并无遮掩,安道源一眼就认出了他。
安道源见到此人,反而不慌了,他从地上爬起,掸了灰尘,玩笑道:“每次见你都这样打招呼,实在令人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