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孝全怒气冲冲,凶相毕露,咬牙切齿说道:“你别嘴硬,一会儿定叫你跪地求饶,给我上。”
他大手一挥,自己退至暗处观战,那些家丁长啸一声,抡起木棍就朝温君彥头上招呼。
温君彥将手中的酒坛掷出,不偏不倚,正砸中冲在最前的家丁脑袋上,只听“咚”地一声,那酒坛闷响一声便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那家丁当即晕倒在地。
这一招立马镇住了那帮家丁,众人踟蹰不前,不敢再冒然行动,全都犹豫地看向张孝全,张孝全见状,破口大骂道:“一帮废物东西,看我干什么,还不快上。”
诸人只能硬着头皮,再对温君彥发起进攻。温君彥虽有些醉酒,却也没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他长腿一伸,猿臂一带,便又撂倒两个,没过两招,那些家丁便全躺在地上咿呀乱叫。隐在黑暗处的人见此情景,拔腿就跑,温君彥足尖运力,将脚边的木棍踢出,正砸中张孝全的腿弯,他“啊”地大叫一声,便跪倒在地。
温君彥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心想:这二十年老酒后劲还挺足。
他甩了甩头,朝张孝全走去。张孝全捂着腿,见他走来,慌忙起身要逃,却禁不住膝盖疼痛难忍,反而跌倒在地,温君彥一脚踏在他胸口,弯腰俯身瞧他,张孝全双手用力去推温君彥脚,嘴里大喝道:“滚,滚开,知道我是什么人么?”
温君彥脚上运力,重重碾压张孝全的心口处,张孝全登时呼吸不畅,连连咳嗽,他见温君彥身高马大,自己绝不是对手,那些个不中用的家丁躺在地上呻吟不止,没人救的了自己,忙讨饶道:“好汉饶命,饶命,我就是同您开个玩笑,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温君彥笑道:“开玩笑是么,我这人最喜欢跟人玩笑了。”
张孝全战战兢兢地看着他,随时准备护住脸,不料温君彥却没有动手,只是低头凑近他的瞧,指着他眉骨上的已结痂多日的伤口问道:“你这眉头上的伤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