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其中最凶悍的那个书生说道:“这人前几日与公主起了冲突,他眉头上那疤就是公主砸的。”
那凶悍书生正是当日茶楼中的白袍客,名唤张孝全的。
“哟,这人什么身份啊,还有机会得罪公主。”说这话的是刘彪,他跟温君彥时间最久,知道这位大爷忌讳什么,他偷偷打量温君彥,见他面无表情,只淡淡朝那书生看了一眼。
林德兴摇头道:“我也不知,那日我奉命接应木渝国使臣,在运河边的茶楼里盯梢,不曾留意过他们起了什么冲突,后来吵闹声实在太大,我怕出了岔子,才躲在楼梯边听了一耳朵,这厮嘴里不干不净,骂什么半点朱唇万人尝,才惹恼了公主。”
那刘彪听得心惊,当下察言观色,见温君彥面色并无起伏,才稍稍放心,转念一想,又觉得温君彥这反应太过淡定,有些不寻常,小心试探道:“这小子欠打,要不然咱给公主出出气?”
“哟,平时没看出来你这么忠心耿耿啊。”那路老狗不明所以,嗤笑道。
刘彪闻言哈哈大笑,说道:“那是,毕竟咱拿朝廷的俸禄。”
说着朝温君彥瞥了两眼,见他没反应,只好讪讪收了话头。
楼中灯火一层层熄灭,整栋楼顿时陷入黑暗当中,唯有月光与院中的烛火射入几缕,众人正惊疑间,“咚”地响起一下敲鼓声,紧接着响起第二声、第三声……那鼓声逐渐递增直至似有万马奔腾一般。
孙全胜笑道:“嘿,这北境女人一个个长得跟鬼似的,没想到还挺有花样,这鼓声听得老子都振奋。”
他声如洪钟,引来旁边的人侧目,张孝全回头瞟他一眼,冷哼道:“这是北境有名的出征曲,钲人[]伐鼓,陈师鞠旅,自然有如雷霆,气势磅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