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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衣客说道,略略带些江南口音,对温桓的崇敬溢于言表,言辞间不乏向往之意。

“生佛转世?世人总爱道听途说,夸大其词,你又不是扈郡人,怎地知道这么清楚。”这人身着月牙白袍,倒是一口正宗的官话,却十分不以为然,张口便是一盆冷水泼下。

那青衣客解释道:“我虽不是扈郡人,但我外祖是啊,你若不信,只消去那扈郡打听打听便知道了。温丞相升任入京的时候,那地方百姓可是夹道相送数十里,要多壮观有多壮观,可比现在的官员出行威风多了。”

“那他可真是个好官了。这样的官,就算贪污个几万两,几百万两,都能原谅。”这声音十分稚嫩,大约是个少年。

“瞎说八道什么,小孩子家不会说话就闭嘴,免得被小人听了去,给温丞相胡乱罗织罪名。”青衣客斥道。

“呸,我胡乱说的,就是想说这样的好官才配的上那许多的俸禄。”那少年忙辩解。

萧霈云循声望去,朦胧间只见隔壁似乎坐了三人,看不清模样。她原本就知道温桓原本在百姓心中口碑极佳,只是亲耳听见他的事迹,心中还是颇觉震撼,这京城里遍地都是当官的,能如他这般的恐怕找不出第二个。此次他又以丞相之尊亲赴涝地,消息一出,百姓纷纷奔走相告,传颂千里,大兴何其有幸,有这样的能臣。

“你又怎知子煦是胡说?这九街十三巷里的传闻你没听过么?”那白袍客语气尤为不屑。

青衣客疑道:“什么传闻?”

“一桩上不了台盘的风流韵事。”那白袍客故作神秘,连带着也勾起了萧霈云的好奇心。

“这秦楼楚馆里的事,与丞相大人能有什么相干?你别卖关子了,快说。”

萧霈云正自疑惑,不知这九街十三巷是什么地方,待听到秦楼楚馆明白了,却原来是勾栏瓦舍的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