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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屈,浑身筋骨都憋屈!

褚昉抢过马缰,环着陆鸢的手臂锁的越发紧了,重重一夹马肚。

明明是夏日,陆鸢却听到了呼啸的风自耳边掠过,马蹄阵阵似踏着疆场的黄沙,在主人的驱驰下,要一跃而起将敌人扑倒在地。

她则像他手中的长戈,是他性命所系,不可丢之弃之,被他紧紧握在手中。

她是肉胎凡驱,不是淬火玄铁,架不住他这般力道。

“我的腰快断了!”陆鸢去拨他手。

褚昉没有慢下来,手下力道松了几许,陆鸢忙深深吸了口气。

“去赴宴,为何不叫人告诉我?”他若知她被抓去招待拂林国使,不会留在后头处理公务。

“没来得及。”陆鸢语气淡然,并不觉得这是需要向他通禀的事情。

褚昉锁着她腰的手臂又是骤然一紧,却在她呼痛之前又松开些许。

陆鸢却还是朝他手背打了一巴掌:“腰断了!”

她力道不重也不轻,响亮亮啪一声,清脆的很,却似稍稍打通了他憋屈的筋骨,让他有一些些舒畅。

他手下的力道又轻了些许,让她不致呼痛,也不致在疾驰的马背上颠簸难受。

“喝了多少?”他打马慢下来,目光落在她颊边的酡红上。

“没多少。”她回头望他,口齿清晰,眼神清明,“那样的场合,我怎么会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