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回来!”胡父的声音自院里传来。
胡煦趁势也将阿姐朝院里拦,“阿姐,你先进去,这事让我自己解决。”
胡瑾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抱着木盆回去了,进门前还不忘对婆子威胁道:“你这腌臜婆嘴再不干净,我下次就换马尿给你涮涮。”
关了门还骂道:“还想让阿樆做妾?你怎么不重新投胎,自己去做?劝人做妾,小心天打雷劈!”
婆子气得眼冒绿光。
吕夫人将胡煦打量一番,问道:“你当真是今科状元,胡煦?”
胡煦解下腰间印信,掌道:“无人敢冒充朝廷官员。”
朝廷文武官员,除上朝与重大祭祀必须要穿官服、礼服,和各府衙官、差上衙、上值穿官服、公服外,其余官员平时上值皆可着常服。
胡煦便是如此,况且他素日穿着简朴,若不自报家门,不认识的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是朝廷官员,而且还是当今新科状元。
吕夫人也没想到。上次胡煦上报名讳,她只觉得耳熟,眼下亮明身份,她才想起新科状元确实叫这个名字,且出身寒门。
吕夫人看了胡煦手中的印信一眼,赔礼道:“家奴冒失,还请胡大人见谅。”
胡煦品级虽比吕裕低,可却是圣人钦点,又因考取状元名望甚高,明面上不好得罪。
那婆子见印信,也骇了一跳,赶紧跪下朝胡煦赔罪,“是婆子有眼无珠,还请大人恕罪。”
胡煦顿觉可笑,这吕家人当真是能屈能伸,认权不认人。
他收了印,对吕夫人道:“夫人今日既找上门,又问到我跟前,那我便同夫人明言。”
围观的街坊邻里和墙内众人顿时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