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韩夙坐下,先观望巫栀病状,再探其吐息,过后才拿慢吞吞拿出脉枕替其诊脉。
片刻后,韩夙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胥姜忙问道:“韩大夫,如何?”
阳虚之人,脉象微弱无力,如潺潺泉水,可这脉象却稳健磅礴,不应呈这番病弱之态才是。
韩夙将巫栀换了只手诊脉,这一诊又确实诊出一丝该有的虚浮之相,真是奇怪了。
他朝胥姜和柳眉问道:“你们可曾替她用药?”
柳眉摇头,随后又点了头,“我们并未用药,但大概在午时,巫大夫自己曾服用过两枚药丸,吃了便睡,一直睡到如今。”
“巫大夫?”韩夙朝床榻上之人打量了几眼,心道:竟是同行?莫不是自己用错药,将自己给吃倒了?
随后对柳眉道:“可否将这位巫大夫服用之药,与我一观?”
药就在桌上,柳眉立即转身取来递给韩夙。
药有两瓶,韩夙逐一揭开倒出来验看,这一验却验出了意思,一味砂丹丸,一味桂枝丸。
难怪呈此脉象。
药倒是没有乱吃,可人却是乱来了,这两味药可发汗降热,却也因药性大又带微毒,而致使自身遭罪。
韩夙的目光落在巫栀脸上,见其并无潮红,便知药已见效,此时不醒,只是因大汗一场,再加之药丸余毒未散,这才昏睡不醒。
韩夙对胥、柳二人问道:“她服药之时,可有嘱咐你们什么?”
柳眉道:“就嚷着要喝水。”
“喂了么?”
“喂了。”
“冷的还是热的?”
“热的,都受寒了,自然不敢喂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