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被江风一吹,不等楼云春回答,又赶紧催促道:“这衣衫都湿透了,咱们先回驿馆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服,再慢慢叙旧。”
有单伯在楼云春放心不少,紧绷的身心松懈下来,人不由得晃了晃。
一旁的胥姜赶紧将他扶住,这一扶又扯着自己的痛处,不由得倒抽几口气。
楼云春忙稳住心神,对几人道:“阿姜脚伤着了。”
柳眉见胥姜脸色发白,又见她提着一只脚不敢落地,忙将她揽住,让她靠着自己,“怎么伤的?严重吗?”
“还好。”胥姜朝她挤出一个笑容,随后见楼云春正盯着自己,忙靠着柳眉,作虚弱状。
单伯见二人都不大好,忙让一名护卫回去赶车,又叫另一人去请大夫,剩下一人帮忙将楼云春和胥姜扶到堤岸上。
楼云春朝撑筏人作礼道谢,那人朝他们摆摆手,目送他们离开,随后又回对岸,载别人去了。
护卫行动迅速,加之驿馆离得不远,马车很快就赶来了。
几人扶胥姜和楼云春上车,柳眉跟着照料,不过片刻一行人便回到了驿馆。
留守的侍卫已为楼云春安排好房间,听闻楼云春落水,已让杂役备好了热水。
几人先送胥姜回房,楼云春嘱咐柳眉好生照顾后,才回房沐浴更衣。
等人都走了,胥姜忙让柳眉关门,然后褪下衣衫,让柳眉替自己检查伤口。
总不好等大夫来后再检查,那多不好。
“都伤着哪儿了?”柳眉帮她解开衣裳,听她不停抽气,手下半点力都不敢使。
等解开衣衫,抽气的人换成了柳眉,只见胥姜手臂、肩膀、腰上、腿上都有红痕和淤青,她失声道:“怎么弄的!”
“桥垮的时候,被人群冲倒了,有些是撞的,有些是摔的,还有些是被人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