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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追与胡煦心服口服。

胡煦自叹不如,拱手道:“受教了。”

袁祖之琢磨三人此番对话,觉得三人各有各理,没有对错,只是楼云春得之更全,略胜一筹。

自家学生,也是不错的,亏就亏在历练得少,见得不够多,待再长些年岁,也就成材了。

至于曾追,因性子纯直,不喜周折深思,所以才疑问更多。不过能问出这么个问题,且稍加点拨便明白了,也是个有悟性的,只是还得继续打磨。

袁祖之目光转回楼云春身上,心头酸溜溜想,楼敬这不靠谱的爹,怎么就教出这么个儿子的?

好在他没来,不然尾巴能翘到天上去。

楼云春看胡煦也酸溜溜,想着书房那一箱子画,他拱手回礼,干巴巴地道:“客气。”又补了一句,“竹春也自有高妙之处。”

胡煦疑惑不解,方才他之观点,分明有所偏颇,落了下乘,他为何还道自己高妙?讥讽?不像,且也不像客套,倒像是有所不服似的。

却没等他问,曾追已将楼云春拽过去了。

荀砚在一路已与楼云春谈文论道无数回,听楼云春之见解,并不觉惊讶,倒是有些意外他为何会出现在此。

便问道:“楼大人怎么也来了?”

计善笑道:“他不叫来,他叫回。”

“哦?”荀砚奇道:“楼大人还开书肆?”

袁祖之将他拉过去,叽叽咕咕说了一阵,他恍然大悟,“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