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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梁墨看不懂,便请教曾追、胡煦,二人看得有趣,便又以诗文、字画回赠回去,这一来二去地,倒将人给引来了书肆。

好在节前,梁墨和茵茵便将书肆里外彻底洒扫了一遍,书籍类目也重新整理了,并熏了艾草和黄柏,还挂了新花灯。

书肆拾掇得整洁喜庆,客人看了也舒心。

后院的两仪榻自打薛护卫和祝护卫留下守肆后便没拆过,眼下已被计善、邓阅川等几位先生占据。

自胥姜走后,他们倒是来过几次,却也只是来选书,并未多留。

今日是被曾追和胡煦勾来的,得知他们要来,袁祖之带着荀砚也来了,经他一引见,几人一见如故,便坐论起文章、学说起来。

曾追与胡煦则在一旁侍茶,记录几人言行,有他们二人在,梁墨便专心守外头,偶有闻讯而来的士子,便入院通传。

论到兴味之处,老是被士子们一番繁文缛节打断,扰人兴致。

袁祖之便索性让梁墨将角门打开,并交代让进来的士子无需见礼,安静入内,以免打搅众人谈兴。

梁墨照做,写了两块木板挂在正门与角门前,每每有人来问,便指着木板,将引其入门内。

没过多久,院里便坐满了人,但除几位先生外,并无杂语。

有士子听到中途,悄声来找梁墨买笔墨纸砚,用来抄录先生们之观点、语录。

梁墨索性叫薛、祝二位护卫帮忙,轻手轻脚地将肆里的矮几、案板全都搬了进去,方便他们铺纸抄写。

他看着两仪榻四周围坐的学子,不知为何,竟觉心潮澎湃。

忽地,他听见巷子里传来马蹄声,以为是客人,便连忙迎了出去,却见来人竟是楼云春,顿觉欣喜。

“楼大哥。”他上前替楼云春牵马,笑道:“早听闻你回京,却一直不见回书肆,可是公务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