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追和梁墨不解地望着他,他却看着胡煦‘嘿嘿’直笑。
胡煦咳嗽两声,遁了,“天色不早,我该回了,告辞,告辞。”
“竹春兄,等我一起。”曾追一边追上去,一边朝几人挥手,“走了啊。”
“我也回去歇着了,这一日下来,可比我去乡里跑一圈累。”汪掌柜捶了捶腰,对梁墨和茵茵道:“你们也早些回去吧,这几日还有得忙呢。”
梁墨点头,“好,马上就走。”
送走汪掌柜,梁墨和茵茵也关门打烊,薛护卫和祝护卫则照例留下守肆。
梁墨将今日进帐尽数交给茵茵,将她送上马车后,才骑驴往家里走。
胥姜走后,犟驴便主动成为他的坐骑,每日跟着他混吃混喝,不亦乐乎。
茵茵抱着沉甸甸的匣子,坐在马车里乐呵呵地畅想,往后要是每日都有这么多银钱进账该多好。
马车行至主街,突然停了下来。外头传来喧哗之声,茵茵掀帘,正要问是什么个情况,却见五队大理寺巡卫,个个身系白麻,一边鸣锣开道,一边朝金光门飞驰而去。
街上行人皆茫然对视,议论纷纷。
茵茵问道:“这是出什么事了?”
驾车护卫皱眉,“瞧这模样,应当是去迎丧。”
“迎丧?”茵茵一愣,“大理寺的人,往城门去迎丧?”
护卫心头一紧,忙对她说道:“茵茵,你坐稳了,我们去城门。”
茵茵心头发慌,“去城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