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艳连山死盯着赵秀的脑子看,只觉得手阵阵的发痒,想将这人脑袋凿开来瞧瞧里头到底装了多少阴谋诡计。
赵秀只觉得脑门儿发凉,他不自在的抓了抓,然后对阿艳连山说道:“眼下咱们的当务之急,便是找到郭元振的探子,给郭元振传信。”
突厥人被赵秀一通弯弯绕绕的说辞搅得脑子发昏,终于抓住几句能听懂的,忙接道:“这件事包在我们身上。”
阿艳连山暂时放过了赵秀的脑袋,对几名属下交代了一番,又与他们约好明日此时来传信,便吩咐他们回城了。
待人几人走后不久,远处传来闭门鼓声,赵秀搓了搓手臂环视四周,对阿艳连山问道:“这片你熟,咱们今晚去哪儿落脚?”
阿艳连山犯愁,“你如今是通缉犯,有谁敢收留?”
难不成要睡野外?
赵秀环顾茫茫四野,听见远方传来狼嚎,身上阵阵发寒。如今只有他和突厥蛮子两个人,外加两匹骆驼,绝对不能睡在野外,否则不等郭元振要他命,这狼群就能将他和突厥蛮子先啃了。
他目光扫过佛窟,见佛窟里灯火烁烁,脑子顿时也跟着闪闪发亮,“你说得对,我是通缉犯。”
阿艳连山鄙夷道:“现时才认清自己的身份,可真够后知后觉的。”
方才他怎会觉得这人聪明?
赵秀长叹,“我是通缉犯,你是蠢蛋。”阿艳连山的人走了,他又抖搂起来了。
“你说什么!”阿艳连山磨牙,“有种再说一遍。”
赵秀指着佛窟道:“咱们今夜去佛窟借宿。”
阿艳连山一口气堵在胸口,没好气道:“都说了你是通缉犯,没人敢收留,和尚也是人。”
赵秀一脸遗憾地盯着他的脑子,“我是此刻才成通缉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