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他对赵秀问了许多关于长安、关于大盛的事,赵秀皆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教了他许多未曾听过的道理。
分明像一个和气又包容的兄长。
“讨厌我的人可不少。”赵秀叉腰叹气,随后笑道:“还有人专作檄文,包酒楼在千万人面前,将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什么是檄文?”
“就是声讨文书。”
阿艳连山在一旁听了,不禁暗赞骂赵秀的这位勇士干得好,这狗东西就该往死里骂,只可惜自己错过那场面,想来必定精彩。
支通皱眉问道:“他骂你,你为什么不生气?”
赵秀道:“因为我觉得他骂得很对。”
支通道:“我不明白。”
阿艳连山接道:“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他做了缺德事才被人骂,他自然没脸生气。”
赵秀转头看他,“怨气很大嘛。”
阿艳连山冷笑。
支通对阿艳连山骂道:“你知道个屁,你们突厥人做的缺德事还少?”
这个兔崽子,他一忍再忍,竟还蹬鼻子上脸了!
阿艳连山刚要骂回去,却听赵秀阴阳怪气道:“做了缺德事被骂的人,可没脸生气。”
他一口气卡在心头,差点没憋死,恨不得将两人统统扔下山,砸了那阳关。
梅二在一旁叹气,这突厥人真是没眼力见,你说你惹他俩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