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牢房,胥四与胥五大眼瞪小眼,许久才开口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咱们里应外合,你们在里头翻供,我在外头鸣冤么?怎么连我也一道抓进来了?”
胥五支支吾吾道:“我……被关在这儿,哪里会知道?”
见他一脸心虚,胥四便知其中有鬼,随后将胥十二揪过来,审道:“你说!”
胥十二仄神躲了躲,没躲过,也知道瞒不过他,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便干脆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胥四听完后,差点气个仰倒,他狠狠给了胥十二一拳,随后又冲过去将胥五按在墙上,提着领子怒气冲天地质问:“我是你哥,你竟敢卖我!”
“这……这怎么叫卖呢?这是在救你,你知不知道那吴掌事干的什么勾当?”说着胥五压低声音道:“他们干的是抄家灭族掉脑袋的勾当,你就算拿到胥姜的钱,怕是也没命花。”
“蠢货!那野种说什么你都信?以她的脾气,她忍气吞声跟你们求和,将你们赎出去,你以为就有什么好果子吃?届时你们被捏在她手中,还不是像面团似的任由她揉捏!”
“再如何也比掉脑袋强,况且,我也不想再呆在这监狱了,更不想再去挖河道。四哥,你知道咱们挖河道挖到了谁的尸首吗?冯杪!”
“冯杪?”他不是死在青雀园的么?
“你没见他那模样,尸首都泡肿发臭了,脖子上两个洞,仵作验尸,说是被人拿匕首捅穿脖子流干血而死。”想起冯杪的死状,胥五便打了个哆嗦,“我听说他是跟你在一起的四哥,他就这么死了,你难道就不怕?”
胥四想起冯杪曾让他一起去监视什么人,自己当时不想与那青雀园的人裹得太深而拒绝了,也正是那次分开后,冯杪便死了。
他不禁也打了个寒颤,若当时自己同他一起去了,不也一命呜呼了?
可他依旧嘴硬道:“他死不死关我什么事?倒是你,我想方设法地想将你们捞出去,可你们转头却伙同外人来算计我,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