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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麓拱手道:“恭喜恭喜。”随后迎来杜回怒瞪。

胥姜终于回过神,拍了拍脸,走到杜回和楼敬面前朝两人一拜,“二位先生请息怒,此事要怪便怪儿没早点想明白,儿在此向二位赔个不是,还请二位先生莫要因儿动了肝火。”

“我可没气。”楼敬对她摆摆手,神色缓和下来,调侃道:“不像某人,跟炮仗成精似的,一点就炸。”

众人闻言不由得笑开了。

杜回一时气也不是,恼也不是,只好憋着张脸没说话。

曾追盯着自家老杜,心道:还真别说,真像个炮仗。

胥姜怕杜回又炸,软声哄道:“儿知先生是在为儿忧心,儿感激不尽。说句不得体的话,儿在心头早将先生当自家长辈,只是此事楼先生将儿点醒了。先师之志,不应屈在儿身上,如此岂非儿不孝不义?况且儿这一身技艺都是师父教的,这才是别人拿不去、夺不走的立身之本。还请先生相信儿,即便书肆不刊这套《文脉溯源》,也能在这京城争得一席之地。”

一席话将杜回心也说软了,便顺着台阶下了,“你是个有主见的人,既然已做决断,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胥姜心头一松,笑道:“多谢先生谅解海涵。”

“方才不还说将我当自家长辈?眼下又客气什么?”杜回看了楼敬一眼,问道:“你上次在袁家同我说的话可当真?”

袁祖之一听还有自己的事儿,忙支起耳朵。

楼敬见他看自己,便觉此事与自家有关,也紧盯着二人。

胥姜干笑道:“您当时不是还生儿气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