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姜随他的目光望去,提议道:“如今继圣书局自顾不暇,大人不如设法将书拿回来销毁,说不定能脱身。”
木淙也摇头,“晚了。”且上船容易下船难,他们既然大费周章的把持朝臣,又怎肯轻易罢休。
胥姜正要再说,木淙也却见自石阶上下来一人,立即抬手阻住了她。
“你先回去吧。”
“好。”见他神色泛冷,胥姜猜想来人是监视他的眼线,便转折返水榭。
她走出两步后,回头问道:“木大人,那赵秀究竟有什么目的?”
木淙也沉默片刻,说道:“对不住,我不能告诉你,此事一旦泄露,木府便有倒悬之危。”
胥姜心头一颤,呆站了片刻,转身走了。
木淙也没有再回水榭,而是与来寻他的人一起走了,应是不想让那人知道胥姜在此。
钟麓畅谈归来,见胥姜盯着茶盏里的浮叶参禅,便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随后问道:“发什么愣?可是乏了?”
胥姜回神,朝他笑了笑,“是有点。”
钟麓瞧了眼天色,见雨云久积不散,便说道:“瞧着还有雨,不如早些动身归去,以免过会儿被雨阻在山中。”
与木淙也叙完话,胥姜神思浮动,也无心再赏乐,便道:“正有此意。”
钟麓携着胥姜去同俆青野和其他几位乐官辞别,俆青野虽遗憾胥姜不能多待,却也没挽留。
谢红杏得知胥姜要走,过来相送,胥姜把江孤的那本集子送给了她。
“它在此处既不合时宜,又和适宜,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该将它给你。”
这本书她终于还是没能拿出来,就好比这京城不适合江孤,此处也不适合这本集子。不过还好,有谢红杏,它终于得了个归处。
谢红杏眼眶微红,“真不知该如何谢你才好。”